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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文化

  • 对法国印支华人族群的探讨(上)
    对法国印支华人族群的探讨(上)
    对法国印支华人族群的探讨(上)   物换星移几度秋  点点滴滴话今昔 文/荷年 法国华裔学者,法华历史权威廖遇常先生在其著作《法国华人一百年》(中法文版)于华人来法国的史料撰述: (摘要)1954年,印支殖民地制度解体,法国政府撤退,一批拥有法国国籍或已有亲属在法国的越南华裔来到法国。1957年,越南政府强令凡在越南出生的华人入越南籍,部分中国家庭遣送子女来法国。1960年至1975年间,越南内战,形势紧张,华人避战乱而投奔旧殖民地国。1964年,中法建交,颁布家人来法团聚条例,有华人移民直接来自中国。1975年至1982年,越南、寮国、柬埔寨政权失控,战局混乱,造成大批难民逃生。估计逃至法国的难民,50%以上原籍为中国人,其数目大约10万人。1980年,中国实行开放政策后,陆续有直接来自中国的华人移民。加上其他来自香港、澳门、马来西亚、泰国等地的华人,移民因而逐步增加。  据法国官方1999年公布的人口统计资料,华人人数为23万。十三年后的2013年,华裔族群估计有60万以上。法华族群来源主要是: 1. 来自中国浙江省和东北地区以及港台澳; 2. 来自前印支地区越棉寮(越南、柬埔寨、老挝)和马来西亚、新加坡、缅甸、泰国、印尼等东南亚地区。下文较全面地阐述来自印支的法华族群。 越南,旧称安南,柬埔寨亦称高棉,老挝也称寮国,“越柬老”的简称常见于中国大陆的新闻媒体;“越棉寮”的简称则是印支、东南亚和港澳台地区华人的习惯用语。印支三国在历史上曾经是法国的殖民地、保护地,后期改为印支联邦。因此,早在19世纪初期已经有极少数的、富裕的印支华人或者在法国大企业(在印支地区)当“买办”的华人送子弟来法国求学,或工商巨子派亲信来法国开拓业务。还有一些华人妇女跟随法国雇主来法国做家庭佣工(当年,很多法国人企业家离开印支回返法国就携同华人家佣)。这些印支华人虽然为数不多,应是最早来法国的一群。 1954年7月关于印支问题的日内瓦协议签订,越棉寮三邦脱离法国管治,法国全面撤军。此时,印支华人工商企业界人士也有人来法国谋生定居,其中有些人在法国生活一段时日后又回返印支从事工商,而家人子弟则留在法国了。随后的几十年间,印支华人都是以经商、受商业公司委派来法任职、或求学、家庭团聚等方式来法国的。 经由上述方式移民法国的华人为数不多,因为他们毕竟是印支华人社会中少数的极特殊阶层。这里还得指出:当年来法求学的、来法任职的人群中,也有些人重返印支了。因此估计留下来的印支华人只是几百人而己,且流动性相当大。 1975年印支战乱,政局剧变。印支华人面临:赤柬(红色高棉,即柬埔寨共产党)的屠城浩劫;越南的全面排华(中、越共交恶,越南欲称霸印支);寮国政府的亲越及挤压华人。上述三大客观因素使印支华人大批大批地移居法国,绝大多数是以难民身份来法。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公署于1985年4月在曼谷发表的资料指出:西方国家接收了将近50万印支难民,其中法国接运了71,302人,占总人数的14%。1985年后,印支难民的家人、亲属大多以家庭团聚、子弟求学、继承生意等理由到达法国。1997年中国政府收回香港、澳门两地,一些已经定居港澳的印支华人就“走为上策”地移民法国,他们大多是以难民身份来法投亲。因为法国曾经是印支联邦的宗主国,对印支难民开了“方便之门”。本文开头引据法国官方统计称,华人人数有23万,其人口来源主要是印支难民,最低估计是12万人。 在法国的印支华人多数是来自高棉、寮国的潮州人和越南的广府人,闽、琼、客帮人也有一些。人们抵法后,几乎都领取难民证(官方的名称是“政治难民证”)办理居留。早期,中、青年的印支华人绝大多部分是在法国雷诺(Renault)和雪铁龙(Citroën)汽车制造厂车间工作。法国工人一般不愿“当夜更,开夜工”,而印支华工却更愿开夜工,以多得加班费,挨更抵夜硬干几年,胼手胝足,克勤克俭地苦熬下来,积蓄一点资金,再经由“月兰会”的集资方式,或亲朋间的互助支持下,一部分人开设店铺从商,大多经营餐馆、杂货店。 当年的印支华人获法国政府安置在巴黎市南部第13区的几座大厦,就是由Av. de Choisy(索斯大道)和Av. d'Ivry(伊菲大道)汇合于Rue Tolbiac形成的三角地带。大部分男人外出打工,女人在家缝制(俗称“车衫”)从犹太人成衣厂领来的女装、童装等衣物,换取微薄的缝工钱。法国南部的马赛、里昂、康城和图卢兹市也有不少印支华人,他们开设餐馆、杂货店、小商场,但大多数还是“打工仔”,也有华人社团组织,如里昂印支华人联谊会。 虽然制衣业缝工是手脚拼搏、不分昼夜的辛苦职业,印支华人为生存,为下一代的成长,他们别无选择地投入制衣行业,男男女女均全力以赴。一时间,山寨式制衣厂如雨后春笋出现。当年,餐馆、杂货店、制衣厂三种行业成为印支华人在法国的主要经济支柱。20世纪80年代末期,由于时装批发商和制衣大厂的压价,车衫同行间的相互竞争,以及缝工转换职业等因素,蓬勃一时的华人制衣业日渐式微。今天,几乎没有多少人设厂缝制衣服了。至于餐馆业仍是主流但不仅仅是供应中餐,多数还有越棉寮泰风味餐。 前述巴黎13区的三角地带,是法国最大的华人区,也被看成为巴黎华人城(CHINA TOWN)、唐人街区,法语是QUARTIER CHINOIS。该区的兴旺是同印支华人分不开的。 (未完待续)(看中国时报首发)
    2014年6月26日By lilili
  • 脚踏崎岖路辗转来法国(下)
    脚踏崎岖路辗转来法国(下)
    脚踏崎岖路辗转来法国(下)   法华难民真实故事与肺腑之言 【前言】红色高棉(柬共)一手制造的高棉悲剧,尤其是强迫民众到荒野之地的恶行,世人尽知。本文是作者亲身经历,具体详述被驱赶的苦况,从而旁证了法国政府的国家人道主义的实践与仁爱。 逃离鬼门关安居法兰西文/春生 1975年6月份,被波尔布特赤柬政权赶离城市的金边难民,都被迁移到干拉省以及邻近省份。同时有消息说,要把金边难民再次迁移到西南区菩萨和马德望省一带,大家听到这消息都很害怕,惶惶不可终日。 隔了几天,区长当众宣布:由于干拉省及邻近省雨水不调,粮食生产不够充足,恐怕未来发生饥饿之灾。所以金边市民从下月起,要迁移到西南区的菩萨及马德望省去居住。在一星期后,便要陆续前往。同时又告诉群众,上述省份都已搭好草屋,那里气候良好,没有瘴气、蛇虫、毒蚊,水源充足,大家安心。说完便骑上自行车而去。大家都知道,草屋、茅舍大都是谎言。但是,赤柬政权的命令,不能讨价还价,如果不服从,定是死罪。在淫威下,只好听天由命。 柬共乌衫兵把首都金边民众集中迁移到乡村 过了几天,乡长通知各户,车队明早就要来,大家六时起身,八点开车。早上,天蒙蒙亮,人人都把行李搬到公路旁,等候车队到达。不久,数十辆军车准时到达,大家上车,都是站着。到了菩萨市火车站,众人纷纷下车,同时煮了稀粥和盐水,咕哩咕噜的喝了。 突然间,乌云密布,天下大雨。一时秩序大乱,孩童哭泣声四起。雨后气温剧降,有的老年人被冷空气吹晕倒下。此情此景,真是凄凉难堪。 这一晚,大家都不能睡觉,直到天亮,风雨才静。突然传来哭喊爸妈爷娘之声,原来有七、八位体弱老人在大风雨及饥饿交加下丧命。事后,乡长下了命令,把人群编成队伍,继续前进更深纵的地方。 行了十几公里,到了另一个有村子的地方,但是那里只有几十间破草廊,没有人烟。乡长把人群分成十队,每队400人各走各路,都分配在这地方附近,接着嘱咐众人,由民兵带队,选了一些青年到邻近找棕树叶来搭草廊(即只有屋顶,没有草壁的廊)。每间草廊大约都是十平方米,相隔前后大约是十米,因为怕雨来,大家尽力工作,到了傍晚,草廊都搭好了。 每村400人,有一村长管理,有一小队民兵看守,也是分配粮食的队伍。大家亦分配有中国制造的锄头、砍刀、割草刀、尖嘴锄、耕地平整工具等,准备耕犁,但没有牛只,锄土犁田都用人力苦干。大家都是城市人,不习惯做耕田工作。隔十几天,有个乌衫头子到我们乡里,民兵带了他四处行走、视察,也看我们的草廊。隔天,乡长告诉大家说因为金边市民这次迁移有几十万人左右。这里换做接应站,专搞接应工作,分配地方给难民。过几天,要再换一个地方。大家听后,有的很不满,因为这里已经搭了草廊,成了一个新村,不要到别的地方。但乡长坚持,这是命令,大家都不敢反对。 过了十多天,一队民兵到来,把我们大约四千人分成十队,每队400人,每队由2名民兵带领。行了三天,到达了一个有几间草屋的地方。民兵告诉我们,这地方安排你们的十队市民居住。又告诉我们,每天分配每人一牛奶罐的米。这几天你们组织搭屋工作队。大家尝过了风吹雨打的滋味,如往前一样,都积极工作,很快搭好了。 过了几个星期,民兵通知,要种大薯,需组织少女队,前往远地取薯种。过了几天,少女组回来了,去了几十人,个个因不惯劳动,脚底都磨起泡来,回来草廊,都大声叫喊,以后不去了。但谁敢不去呢!大家都想,这样暂过日子等候一两年后可以返金边,只要不死,定有机会。有一天,分米的民兵说,这次无米,运来的都是糠。一声霹雳如雷击顶。全区都震动起来,因为全食米糠,肠胃不能适应,粪便变成四方片状,大便时很痛,体弱的人,每每被刮伤肠胃出血而死。 过了几天,老人食糠后,都病倒了,孩童也病了。每天身亡的人有十余人。民兵又组织人去埋葬,但人们缺营养,无力掘土,只掘三四寸,不能再掘,草草料理,然后再盖了少许泥土。那时是雨季,下雨后因雨水冲刷泥土,尸体或露头、露脚和手,真是惨不忍睹。后来饿死的人越来越多,村里的人都嗷嗷待哺,呼天不应,喊地不闻,正是活生生的人间地狱。大家咒骂波尔布特赤柬政权不人道。将来一定不得好死,古人云:千夫所指,不病自死! 柬共政权因为党内不团结,都是乌合之众,法律朝令夕改,贪污盛行,同时又争权夺利。几个暴君实行极左政策,市民全部被赶出家门。在近代史上,这种做法和希特勒恶魔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越南兵入柬境,人民反而欢迎,协助外军。赤柬波尔布特的魔鬼们,使用残暴手段,赶尽杀绝善良的民众,使数十万人进入鬼门关,这真是二十世纪的头号悲剧! 我庆幸逃出鬼门关,进入柬泰边境的联合国难民营,更庆幸得到法国政府的仁爱,大爱收容,安居乐业于巴黎。我常对人说,我有两父母,生我育我的双亲,我还有另两父母,就是救我助我的法兰西“双亲”!这是肺腑之言。我经历了大难,我得到了重生,我永远记住恩与仇! (看中国时报首发) 
    2014年6月26日By lilili
  • 脚踏崎岖路辗转来法国(中)
    脚踏崎岖路辗转来法国(中)
    脚踏崎岖路辗转来法国(中)   法华难民真实故事与肺腑之言 我孤身带五个子女来巴黎文/慧玲 【编者的话】本文是一位定居巴黎的难民妇女写的家庭故事,虽然不算曲折离奇,却反映了一个印支华人的心路历程。作者本人不幸的家庭遭遇固然令人一掬同情之泪,作者得到法国政府的人道收容而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也让人领会到什么是国际人道主义精神,什么是慈悲为怀! 岁月匆匆,时光在无声无息中消逝,且随我走进时光隧道追忆过去的日子。出生在北越南海防市的我,童年从我懂事起就知道家中富有,家里有8个男女佣人,每早睁开眼就享受丰富的早餐,午睡醒来又有精美午点,从来不知愁滋味!父亲是做当地军部的生意,获得独家专利供应食品、日用品给法国军队,生意大,赚钱多。父亲在海防算是颇有名气的。母亲则是一位慈祥、典型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我八九岁时,父母亲为了逃避越共的战乱,带我们一家坐大轮船到中圻(越南的中部)蚬港。我与弟妹入学侨校,我是在蚬港的几年学中文,并小学毕业。不久我又跟着双亲举家南迁堤岸市。我继续念书直至中学毕业。 吾哥古迹旁留下沧桑影 由于时局动荡,环境变迁,以及父亲和友人合作做生意等因素,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们家又第三次搬迁,来到高棉(柬埔寨),一个语言不通,环境陌生的国家。我家在首都金边市“三支灯”(高级区域的一条大街),我开始学习英文。不幸的是,我还没有完成英文学业,19岁那年,在媒妁之言、严父之命、盲婚哑嫁的情况下,我被迫接受了不喜欢、不快乐的婚姻。我忍气吞声在痛苦阴霾下,过着我不甘愿,而无奈的生活! 那是我噩梦的开始,我强力抑制和改变了我千金小姐的性格来迎合这个家,为的是不想让生我养我的父母伤心! 平地一声雷!高棉右派军人发动政变,导致人心惶惶。在动荡不安的气氛下,自私自利的丈夫却丢下了我们母女在金边,他独个儿与他侄儿前往泰国。留下几个儿女和他母亲给我照料(因两位嫂嫂都不愿照顾不良于行、半身不遂的家婆),而弟妇一家在政变前也早早移居香港。无情无义的丈夫置妻儿不顾而独自逃生,远走他方。身为女人的我在烽烟战火四起、炮弹地雷震撼中偷生。我和女儿在惶恐中度日,听由命运之安排。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心灰意冷的我在梦魇中惊醒,我不能让不仁不义的他主宰我的命运!我决定带儿女离开金边往南越。家婆则由大嫂二嫂轮流照顾。 在南越堤岸市的大姐家寄居一段时日,为了生存,1986年我单身一人带着5个年幼的儿女离越,以难民身份去法国。遥远的法兰西,这是我求学时所向往的国家啊!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早期曾受过我帮助的弟妹已定居巴黎多年。妹妹安置我和儿女们在一间杂物房暂住,每月要交房租、要帮忙打扫清洁地方和洗衣熨衣。几个月的生涯就像佣工杂役的生活,度日如年。 为了办理各种合法证件,不懂法语的我只好拜托熟人或找职业翻译者帮忙。天寒地冻,冷风刺骨的晨曦,雪花纷飞的大清早,双腿发抖的我就赶去Cité(难民对巴黎警察总部的习惯叫法)排队领筹号。那种苦,那种痛,至今仍然是刻骨铭心!那个大难临头独自飞、抛下妻子与年幼儿女不顾的丈夫在我内心深处烙下的伤痛,是我一生难忘的,也是我一生的遗憾!我独自挑起这个家的重担,胼手胝足熬日。皇天有眼!我有了合法居留证,孩子们又在法国政府的仁慈博爱中都能上学了。大女儿同我照顾年幼的一群弟妹。为了要担挑起这个家,我不得不放弃学习法文的机会。经过一段悠悠漫长的岁月,我终于由三个月的临时居留证转为一年的居留证,给了我一颗定心丸。 天公有眼怜悯我!一位远在美国的知己女友,年年月月,彼此鸿雁互通不绝。她同情我的际遇,没有丈夫而独立持家,她毅然汇款资助,加上我小小积蓄,我开了一间小小食品外卖店。至此,厨艺不精的我,只好硬着头皮咬紧牙关独立开始新的生活。 在仁慈的法国政府每月津贴补助下,我和儿女们在法国度过安定、平稳的30年!更令人欣慰的是儿女们都很孝顺,很听话! 饮水思源,受施慎勿忘!我绝不会忘记法国的恩惠,永志心坎,我恳挚感谢法国的仁慈与博爱,以及远方朋友的雪中送炭,在患难中给我重生!至于那个置妻儿不顾、独自逃生、不能共患难的人,在我今生沧桑的岁月痕迹留下了无限心酸伤痛的烙印。漫漫难眠夜,凄凄苦日子,半生辛酸泪的坎坷日子深深埋藏在我心,是我今生所忘不了的,在漫漫人生的岁月中,刻骨铭心地上了终生难忘的一课!心中的最疼是忘不了的。法兰西给我们一家的恩情是忘不了的。永远!永远! (看中国时报首发) 
    2014年5月26日By lilili
  • 脚踏崎岖路辗转来法国(上)
    脚踏崎岖路辗转来法国(上)
    脚踏崎岖路辗转来法国(上)  法华难民真实故事与肺腑之言 【编者语】法国的印支华人群体,大部分是饱受高棉浩劫苦难折磨的幸存者,或者在越棉寮三地成长,生活曾经沧海和生活磨练者,当年际遇罄竹难书!本期的文章都是作者郑应梅(柬埔寨侨领、法国潮州帮元老,曾任法国潮州会馆副监事长)、慧玲和春生三位的亲身经历。虽然是小故事,却细腻、真实地写下了印支华人在海外的一段凄凉日子,以及踏上法兰西土地前夕的苦难日子。读之令人无限心酸!也反映了法国政府的大慈大爱精神。众多在法国成长不知先辈苦难经历的年轻一代华人同胞,通过小故事的字里行间应是可以感受到旅法华人,华侨曾经有过的苦涩与悲伤。对于一些“好了伤疤忘了痛”的难民来说,更是当头一棒!读了文章,可以知悉众多的印支华人为何来法国? [注释]文章中的“乌衫军队”、“乌衫头子”的“乌衫”是指当年柬共的军队攻陷首都金边市,入城的士兵都是穿着黑衫黑裤,全身乌黑,故名之(也有称为“黑衫”)。 屋漏兼逢连夜雨的凄凉文/郑应梅 我是1978年来法国的,抵法前的三年,有一件事使我难忘,不妨告诉大家。 1975年4月17日,波尔布特的赤柬军进入金边市,随即下令赶走金边市民。在武力淫威下,市民都跟着乌衫军队的指示路线匆忙出城。一路日行夜宿,偶遇着下雨,小公路都是泥泞,很是溜滑,寸步难行,一不小心就跌倒路上。这时大家都感到前途茫茫!何时才能够回家?以后怎样生活? 被柬共乌衫军强赶出城市的民众 在路上大家行行歇歇,不知要往哪里去。这样行了一个多月,走到了实居省火车站路旁的一个小县叫北兰市,有民兵出来点名,每四、五家成为一个小队。我们的五家人,被分配到一间小茅草屋。但屋顶破漏不堪,夜晚下雨,整晚不能睡觉,衣服都湿透了,又饿又冷。 住了几天,村长带了民兵进屋检查行李。查好后,顺便告诉我们,今后你们暂住在这里,学习耕种,不可偷田园东西。每天早起,听到钟声,便要到田野去集中,开始工作,早出晚归。如有月亮应再出去工作,不可偷懒,不然,便不供给粮食。 我们几个家庭天天都往田地工作,掘蚁堆、锄土、往田间蓄水成池,用穿索的大水桶吊池水灌田。这样,不到两个月,肥壮的变成瘦子,身体弱的都病倒了!因欠营养,药品贫缺,再兼劳动过度,病死的很多。 就在此时,我的太太也病了,肚子剧痛。那时期,药品奇缺。邻村幸有一位姓苏的好友,他的太太是中华医院妇科医生,人称洪医生。托同住的邻居难友,出去请洪医生来诊治。检验后,她说,这是初期盲肠炎。但现在医药缺乏,很难料到其后果,临走时,她把身上仅有的四粒黄药留下,她告诉我,快找村长想办法,送去医疗所,那里可能有药医治。我到村长家里,说明来意,请他帮忙。这位村长为人厚道、朴实。他即刻动员村民和我的亲友,用绳床抬我太太到医疗所。医生检查后,也说是盲肠炎。 回家后,那晚我心情很不好,在竹床上思东想西,辗转不能成眠。突然灵光一转,想起在c时,一位在药材店的同学,他到国内学过医学。有一次,他和我聊天是说到中草药中的竹芯茅根可以治盲肠炎,用传统煎药方法煮炼成药液,给病人饮服,效果很好。想到这里倒是满地田野都生长着竹林,竹芯多的是。这时,已是月银星稀,天蒙蒙亮。我唤醒孩子,叫他们去采摘竹芯。不到一个钟头,孩子回来,各人都装了一大包竹芯。我开始料理,找出一个大锅,装满竹芯,也盛满了清水,按照同学教导的方法,首先用猛火煮水沸。沸后转用文火(慢慢的煮)。这样煮了两三个小时,用手指蘸些药液,觉得已经有点胶粘之感,药液也转深黄色,药液已成。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前一望,原来是村长送我太太回家。村长告诉我,据医生说目前药品缺乏,故建议她暂时回家休养。村长走后,我扶太太上床。盛了一碗药液给她喝,连续喝了几碗,才慢慢的入睡。大约睡了几个钟头后她张开眼睛醒过来,再给她饮了几碗药水,小便不断间歇排流出来。翌日,流出的小便变成深茶色。我煮了一小锅粥水,用布滤给她当水喝。当时,食物缺少,都是盐水配粥。过了几天,肯定她的病是好了,我的心情才放开,压着心口的大石也掉下来了! 我在那个村子逗留了两个月,村长和其他干部都很友好。后来我又被送到马德望,辗转迁移。最后在1975年12月24日到达西贡,呆等了三年,1978年来到法国!才重新得到安居乐业的日子。 回忆起已经过去了的廿八年前逃亡时的苦难,对战争和住在不人道的国家还有余悸,所以我天天祈祷世界和平,不人道的政权不应、不能再出现在地球了,这是我最大的愿望。 (看中国时报首发)  
    2014年5月26日By lilili
  • 法国浙江人前辈辛酸一页
    法国浙江人前辈辛酸一页
    法国浙江人前辈辛酸一页    由中国东北穿越西伯利亚经东欧来法 文/叶骏【编者语】近二十年来,巴黎的浙江同胞(主要来自温州、青田、文成等地区,往往被通称为“温州人”)很不少,逾十万人了。他们亦已跳出昔日仅仅从事皮件业和餐馆业的狭小商业范围,而参与了各行各业,有的更是大企业、大公司的老板、董事长。但,百年前的浙江老乡在法国度过多少艰苦辛酸的日子,有几人知道呢! 一战华工前往法国路线图 本文作者叶骏先生是先一辈华侨,曾在浙江温州从事新闻工作,来法定居数十年来,利用工余之暇点点滴滴、锲而不舍地向各方收集有关在法国的温州人史料,整理撰文。叶老曾在旅法华侨俱乐部任职中文秘书,他已经谢世多年了。今期本版发表叶老撰写的早期法国浙江人的沧桑经历,应是法欧华侨华人史的重要一页,也是对叶骏先生的纪念。全文如下: 温州人涉足法兰西是在19世纪,有史可查,最早是1888年青田县魁市村的占阿有。青田县在历史上曾一度属温州地区管辖,该县山多田少,山上有其美如玉的蜡石。早期出国,一些人就携带青田石雕,从中国东北满洲里出境,穿越俄国西伯利亚,沿途一边贩卖石雕,一边干苦役,经过东欧许多国家才到了法兰西。据老华侨说:路上经受折磨,亡故不知其数。早期出国的从国外赚到点钱就想回国,没有期望在异国成家立业。 1922年所颁发的欧战法国纪念牌所限资格相符用给执照 在法兰西有温州人定居下来,那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因一战期间法国政府从中国招募劳工,不少温州人应招到法兰西为战争服务,战后有的留居在法兰西。留居法兰西的青田籍华工华清元回忆说: “青田是一个贫穷的县,百姓苦于无法谋生。那年正好碰上募集劳工赴法参加欧战,战争虽然是危险的,但却不失为一条开创前途,谋求新生活的好道路。于是,像我这些十七、八岁的青年,就一呼而拥地去报名。凡是报名的,几乎全被录取。战后,绝大多数人回国,也有不少人留在法国。1920 年,我回青田探亲,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也跟我来到法国。”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法国战后百废待兴,建设需要大批劳力,而中国这时军阀混战,战火连绵,温州一带许多农民,或因家境困难,或因逃避抓壮丁,或有老华工的关系,陆续漂洋过海来到法国。 驻法华工第二十二队学校毕业证书 据二十年代和三十年代来法的温州华侨说,他们出洋都先到上海等候轮船航班,要花约三五百银元的巨款(相当于当时四五亩地的价值)才能买到一张船票。一般人家哪有这么多钱,都得东借西凑才能筹到这些钱。从上海坐了一个多月的船,到了法国的马赛港登岸,他们腰包往往就掏空了,尽其所有,才搭上火车到巴黎里昂终点站 Gare de Lyon。 里昂火车站附近是巴黎华人最早的聚居区,一战后留居法国的华工大多住在这一带简陋的房子内。后来二十年代和三十年代到法国的温州人,因为与同乡住在一起语言沟通方便,遇上困难容易解决,再加以这一带房租比起巴黎其它地区低廉,于是里昂车站附近也就成了温州人最早的聚居区。已故中国新闻记者邹韬奋,1933年至1935年流亡海外,在其著作《萍踪寄语》中就曾介绍过里昂火车站华人聚居区。 在里昂火车站附近地区居住的早期华人,他们主要在巴黎摆地摊,走街串巷和沿南行的火车线流动,贩卖皮具、皮带、领带、头巾、篦梳、钮扣等小商品及工艺品度日。后来,许多人同法国女子结婚成家,谋生的途径也变化,从经营中餐馆扩大发展到其它行业。 (看中国时报首发)
    2014年5月26日By lilili
  • 旅法华人沧桑录(下): 记述早期法国侨社历史
    旅法华人沧桑录(下): 记述早期法国侨社历史
    再接着来法寄居的另一批人,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的1926年至1933年之间抵达的。他们是一群向外谋求发展的浙江青田商人。他们随身边携带一些手工雕塑的小型青田石工艺品。他们沿途经过印度支那、新加坡、缅甸、印度、埃及等地抵达欧洲。 这群浙江商人大部分是从上海直接乘船来法的,另外一小部分是沿途做生意、分段缓慢地来欧洲。直达船也好,分段搭船也好,靠岸终点站总是马赛。从马赛乘火车前往首都巴黎的终点站是靠近巴黎南边的里昂车站。在经过一个多月远洋轮船生活,再加上一整夜的火车旅行,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一出站,看到附近的“日落先投宿,鸡鸣早看天”式的小旅店便安顿下来。正是因为这样,在过去数十年期间,里昂车站附近线条简陋的小巷,变成了一部分华人聚居的处所。巴黎里昂火车站附近的华人居住区 浙江是个丘陵、山地为主的省份,地贫人稠,向海外发展较困守家园易解决问题。第一批青田人在巴黎定居后,接着来的就是温州人,而且越来越多。他们起初多半出售自家乡带出来或运出来的青田石雕工艺品,后来也兼销售一些诸如领带、背带、袖口等一类轻便而易于携带的货物。再后来碰上日本货大量向外倾销,他们也推销一些劣质的日本花瓶、茶具、闹钟等一类的商品。 等到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海路被切断了,东方货品来源不继。正在这时,德国纳粹占领军很快就在巴黎大量搜捕犹太人。原来掌握在犹太人手中的皮货工业也跟着停顿下来。浙江同胞立即取代了这份遗留下来的生意,组织起家庭式小型皮货工业来。 这种皮货工业,主要是制造男用钱包、公事包、女用手提包、皮带等。换句话说,除了皮鞋以外,几乎一切皮革产品都制造。 大战结束之后,来自大陆、台湾、香港、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地的华人越来越多。其中一小部分是来留学深造的,绝大部分却是来经营各色各样的业务。一部分有木工制作经验的人,开始开设家具制造工厂。由于法国小康以上的人家一般都喜欢在客厅里陈设一张有中国古典式绘画或雕刻有人物、花鸟或山水的矮桌。讲究一点儿的还要加添一只柜橱,一面屏风。二次世界大战后许多年期间,来自中国大陆的货源奇缺,一部分曾在香港经营过家具业务的华人开始动脑筋,在巴黎就地建厂制造中国式的家具。也有青年画家趁这机会到家具厂去作画,有的也雕刻和涂漆。一整套的中国古典式家具都能制造出来。另外一种华人的业务,可能是开设人人喜爱的中国菜馆。在法国,中国餐菜馆的菜肴本来已经是价廉物美的了,一般的都赢得西方人士的欣赏,近二十年来由于西方人士掀起了“减磅”运动,此种风气更加促进大家对中国菜肴清淡、素雅的喜好。中国菜肴免用动物油,多用新鲜蔬菜,完全合乎以“保线条”为要旨的西方仕女的要求。 尽管中国餐菜馆早已在法国蓬勃发展,但是,到七十年代初期为止,旅居法国的华人的总数不会超过一万人。 由于印度支那战争的影响,尤其是战争自越南扩展到柬埔寨以后,逃离印支的华人遽急增加,而且绝大多数都是逃来法国。等到1975年美国战败,全部撤离印支,作为过去一个世纪的印支三国的宗主国法国,在道义上无法不大量收留逃离印支的难民,根据官方发布的统计目前(编者按:指1978年)法国前前后后共收留的印支难民计12万人,其中属华裔者约占8%。 巴黎最早期中餐馆 从1975年开始,大量的印支华人,尤其是来自金边的华人大量涌入法国。为安置他们这一群人,巴黎市政府在拉丁区南边的十三区本来就兴建了一系列的“低租金住房”多座,这些楼房当时虽然竣工但尚空闲着。于是,这群来自印支的难民很快地便被分配到那里去安家。很快地,他们就在那里重建家园,谋求生计开展业务。 也在同一的十三区,由巴黎荷兰银行和罗特施尔德银行兴建的高楼大厦也及时竣工,接踵而至的印支难民就先后被分配到那里去安居。尽管经济衰退这些年来席卷整个西方世界,而这些刚才安顿下来的华裔难民,却把一大片的十三区繁荣兴盛起来,形成一枝独秀的兴旺景象。 在目前,仅十三区一地的华人,据说就有三四万人在那里聚居。几乎一半以上的街道都挤满了华人开设的店铺。其中有许多还是超级市场。此外,冻品店、杂货店、首饰店、理发店、美容店、照相馆、录像录音器材店、书店、饼食店、金店、汽车修理行、出租汽车行、电影院、粮食肉类蔬菜店等。缝制衣服业也是许多华人的业务。 三十年前的巴黎13区街景 三十年后的巴黎13区街景 由于华人抵法越来越多,十三区挤不下了,还扩展到巴黎北部的十八区、十九区、二十区。此外,原来在华侨聚居的三区、五区、十二区等也仍然聚集着许多华人,但他们多半是半个多世纪以前来法定居的浙江人和其他各省的或来自东南亚各地的华人。至于十三区、十八区、十九区、二十区的华人,他们几乎全部都是七十年代中期以后来自印支的难民,他们之中十之八九都是来自金边的华人,尤其是祖籍潮州的华人。 因为华人聚集的多了,每家商店的门面都以中西合璧来标写招牌,看起来很有旧金山华人街的味道。十三区集中的华人最多,而且生意很兴旺,满街行人都是一群群的华人,所以有人说那是巴黎“唐人街”,法国人叫它为“中国城”。 说来也奇怪,来自印支三国的华裔难民,本来是祖籍以广东、福建人为最常见的。但是,这几年来在巴黎华人聚集区域中发展的最快、生意做的最大的多半是来自金边的潮州人。据说,潮州人最能吃苦、耐劳,富于冒险性,生意一经开始,便硬干到底,不会中途而废;因此,很容易得出积极性的结果来。记得前两三年的一个星期天早上,信步到拉丁区(第五区)靠近塞纳河边的一家潮州人开的杂货店门前,看到经常见面的中年女经理在忙着做生意。在经过寒暄之后,顺口提出了一个问题:“今天是星期天,你们就连星期天也工作么?”得到的答复是斩钉截铁的:“倘若一个星期有八天,我们就连第八天也照样地工作!” 最近,一个机缘在一次酒会里看到了那位女经理,因为是久别重逢,问她为何许久没有在拉丁区的杂货店里看到她,原来她在十八区的“唐人街”独当一面自己开设了一家供应杂货的店铺。 过去几年许多印支难民大量涌进法国时,许多年富力强的青年多被分配到汽车制造厂的雪铁龙或雷诺的装配车间去工作。最近,这两家汽车公司都为着现代化而大量执行裁减工作人员,为着维护他们的工作岗位,许多来自北非及黑色非洲的工人都举行罢工或其他维护工作的斗争。一个机缘笔者看到雪铁龙公司的总经理,向他提出印支难民在厂工作的人数。他说,前几年约莫有3千多人,现在剩下的不会超过100人了。原来他们在工厂里工作一年多两年之后,全部辞职到华人街区去开设饭馆或店铺去了。 在法国,华侨、华裔都有他们自己联络感情、维护利益、相互协助的社团组织。华侨有“华侨俱乐部”;华裔有“法国华裔互助会”;华裔、华侨青年有“岭南文娱体育会”等。他们都各自出版定期或不定期刊物,发布有关会务、报导国际、国内消息及发表个人意见等类文章。这是一个健康的团体生活。为着协助华侨成年人、青少年乃至儿童的语文学习工作,“华侨俱乐部”和“华裔互助会”都长年开设华语、法语学习班,并免收学费、广泛招生。这是华侨、华裔团体值得受赞扬的教育工作。 (全文完) (看中国时报首发)  
    2014年5月26日By lilili
  • 旅法华人沧桑录(上): 记述早期法国侨社历史
    旅法华人沧桑录(上): 记述早期法国侨社历史
    【编者按】《法华族群今昔轶事》发表的第一篇专稿《旅法华人沧桑录》,是作者柳门先生拟题撰写于三十年前,虽然是旧时文章,但作为记述历史的文字,自有其价值与意义,不受时日影响。柳门先生的文章翔实地、有考据地叙述了早期来法国的华人概况,是弥足珍贵的史料,也是对作者的怀念 ! 柳门是笔名,原名周庆陶(已故)。他是一位翻译家、新闻工作者、语言学者。周先生祖籍广东省,出生于北越南海防市,他精通中、英、法语文,也懂俄语、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周先生还谙识少为人知的“世界语”呢!   周先生虽在法国大学教书也很关心法华社群动态,生前时常参加侨社活动。   周庆陶先生 (已故)   根据法国的资料记载,第一名华人抵达法国是十七世纪路易十四王朝盛世的时代。那是1684年,由库泊列神父引领到宫廷去觐见路易十四国王。在当时,凡尔赛宫里引起了一番热闹的景象。从那时候起,来自中国的丝绸织品、棉麻布匹、壁饰挂毯、中国式桌几陈设、瓷器、漆器,乃至珍珠玛瑙等,都变成了盛极一时的巴黎王室贵族、富户人家争相购买的珍品。   从十六世纪开始,葡萄牙、荷兰已经着手募集华工去开发他们各自的殖民地。等到十九世纪初期,通过东印度公司,英国大量在中国南部徵募贱价劳工到西印度的特立尼达及东南亚各岛屿与欧洲,其中包括囚禁战败的拿破仑一世的南大西洋圣赫勒拿岛。   拿破仑被囚禁岛上时,曾宴请路过的英国海军军官巴塞尔•贺尔舰长。饭后席谈间,拿破仑指着窗外花园中工作的中国花匠,对他的上宾说:“你看,这些中国人十分良善,他们有才能、智慧与自尊心,决不会长期像这样忍受英国人或任何其他民族的奴役的。”   在这以前,当时在全盛时代主宰着整个欧洲的时候,拿破仑也曾对中国下过这样的定语:“这是一只睡着了的狮子,不要吵醒它。”   远在十八世纪末期,在作为巴黎的发祥地塞纳河中心的圣•路易岛上,已经有中国人开设的澡堂营业。 ...
    2014年5月26日By lil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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